江娆很难形容自己在那一刻的感受。
第一反应是——原来沈恪是会收下的。
那封情书像从前她追在他身后送出去的每一件东西一样,甚至那个女生不需要像她那样死缠烂打,沈恪就会收下。
远处的两人似乎是说完了,女生挥手,大概是说了再见,笑容很灿烂。
她上了车,沈恪也迈步朝校门这边走来。
江娆忙转身,站到了旁边车后面。
她刚刚看到的,沈恪把那个粉色的信封放到了书包里。
江娆立在原地,静静地感受着心里这名为无措的情绪。
持续了两世的喜欢太久,如今她只觉得无措。
那些前世被自己尘封起来的记忆,如今像潮水一样涌来。
她很怕沈恪生气的原因——
前世沈恪当真为了她拈酸吃醋耍小性子生了气,整整一个月没再理她。
那是某次宴上,她确实不爱去这种场合,但沈恪邀约颇多,偶尔估计人情,他倒是会去。
往往沈恪去了,江娆也就会跟着去。
江娆怕玩不开,常常给自己安排个假身份前去。
虽说大多是世家和官宦子弟,但也没几个能见到深宫中的小公主,便是看了眼熟,也不会想到那位小公主身上。
那次宴上,众人玩了行酒令,记得是侯府的千金输了,饮酒后被要求舞一曲。
江娆听过她的名字,知道她善舞艺,倒很期待这一舞。
然而这位千金却是微微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沈恪。
她想让沈恪为她抚琴。
江娆愣了,却见不远处一袭白衣的人淡淡颔首,是答应了。
小公主当时就有些不痛快——沈恪从未给她弹过琴。
而旁边人的私语声也一字不落的传入她的耳朵——
“君善抚琴我善舞,我听闻陈家小姐对沈将军倾心多年……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旁边一身绿衣的贵女拿扇子微遮了下:“这样的话你也随便说,我怎么没听过?”
“是真的,不过如今盛京都传华音公主倾慕沈将军……还说圣上会赐婚,这样的流言多的是,陈家小姐这一腔真心自然是被这行迹张扬的小公主盖住了。”
“这我倒是听说过。”那位贵女又看了看四周,声音比方才低些:“那沈将军呢?”
她指了指,下人已经将琴放置在石台上,身穿白衣的人端坐气候,面容凛冽,恍若神邸。
“沈将军答应了陈家小姐的邀约,会不会也是对她……”
另一个女子看着,笑了:“华音小公主是颇得帝后宠爱,听说很是娇纵,四书五经不说通晓,琴棋书画说不定还不如我们,沈将军又怎么会喜……”
绿衣女子这下慌了,忙捂了她的嘴:“你真是吃多酒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光天化日之下讲出来。”
另个女子斜她一眼:“怕什么。”她又说:“一个病秧子而已,缠着沈将军缠的人尽皆知,实在是……”
一旁的拾萤实在是听不下去,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搁,发出些声响:“你们——”
两位女子不由回身看来,见江娆面生,表情也算不上多好:“你是哪家的小姐,就这样管教自己身边的人?”
江娆眨了眨眼,看向不远处。
陈家小姐一舞完毕,称赞之声不绝于耳,她脸颊带了些红,又温声对沈恪道谢。
方才他们一人抚琴一人舞的画面实在是登对。
江娆这会儿越看越觉得刺眼。
身旁的拾萤得了她的授意,终于又出声呵斥。
两位贵女意识到面前这个娇俏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后,脸上神情极为惊骇,忙不迭的跪下。
这边闹的动静太大,宴上其他人也看过来,自然包括沈恪。
周围的人意识到江娆的身份,跪倒了一片。
眼前两个贵女还在不停求饶,江娆无暇顾及,她看着不远处,一袭白衣的人眉头紧皱着。
那次的事,沈恪生了好大的气。
平日里总是披着温和外衣的人那次脸冷得厉害,江娆心里很难受,但还是想解释:“是她们先……”
而沈恪只是厉声道:“殿下已然十六,为何总是这样娇纵?”
江娆很无措,因为觉得委屈,眼里已经蕴了泪。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只是不停地解释,想让面前的人不要生他的气:“她们说我……还说你与陈家这位小姐两情相悦……你才不会——”
你才不会,对不对?
江娆是想这样问出来的。
但不等她说完,面前的人似乎连看都不愿看他,移开视线,声音冷硬:“盛京之中到处都是我与殿下的流言,那殿下是觉得我与你有可能?”
他是说她与那二人并无不同,她也让他困扰。
听出这个意思,江娆愣在原地。
已经忘记了这次争吵如何收场,只记得小公主那日失魂落魄的回了宫,她身子本就不太好,那之后病了好久。
她也不敢再去找沈恪。
在床榻上养了好几日,听说沈恪被派去剿灭上津山匪时,江娆也没前去相送。
一是怕沈恪还不想再见她,二是自己也在赌气。
可这根绷紧的弦到底是在听闻沈恪手上后断了,小公主也没顾上其他的,还是去了沈府找他。
沈府她畅通无阻,推门进去时那人倚在榻上。胳膊被包扎了,但能看到渗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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