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复习材料后，艾言发现她根本看不懂。
书本答案半页纸的过程步骤，沈逾白只需要五步就能解出来。
而且那解题思路不是艾言这样的肉体凡胎能想得出来的。艾言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这么一个人，她之前是怎么把学渣跟他画上等号的。
宿舍里复习气氛正浓，曹然不再出去鬼混，天天跟在付静怡屁股后头去图书馆。
艾言被浓烈的气氛感染，不得不从失恋的打击中恢复，埋头啃书。
她不好麻烦卜圆圆一直给她讲题，和杨毅也闹掰了，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学，或者……去找沈逾白。
艾言纠结了两天，眼看下周就要考试，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把沈逾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几乎是刚把沈逾白拉出来，他那头就有了反应。
沈逾白：【？？？】
沈逾白：【放我出来了？】
apricity°：【晚上7点半，行知图书馆一楼讨论室】
apricity°：【有时间吗】
沈逾白：【好】
艾言改昵称了，不再是格鲁娅。
头像也不是剧本杀那天的自拍照，换成了一张雪景图。
沈逾白抿紧唇角，连按了艾言的头像两下。
屏幕中央出现一行字，丹尼弗拍了拍apricity°的前任坟头并烧了香。
沈逾白：“……”
艾言看着那行字，蹭了蹭鼻尖。
*
有了沈逾白的帮助，艾言复习效率直线提升，最后成绩果真不错。
她登上微信，给沈逾白发过去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沈逾白：【不谢】
沈逾白：【应该的】
上次他帮了她的忙，尚且得到一盒月饼，这次就只有一句谢谢了。
*
期末过后，艾言对沈逾白的态度好了那么一点，但仅有那么一点点。
眼看着寒假在即，再想见到艾言除非去艾家，否则别无他法。
学校的学生越来越少，都纷纷踏上了回乡的归程。
沈逾白等不下去了，联系上秦筝：“秦筝，你帮我约艾言出来泡温泉。”
秦筝：“？？？”
秦筝坚决不同意：“你这不是把我卖了吗？”
沈逾白抛出诱饵：“你一直想到的那套《古史辩》，我送你了。”
沈逾白有收藏书籍的爱好，家里的书足有三大柜子，其中不少都是稀少的书。
这套书秦筝央过沈逾白好几次，甚至不惜想花钱买下来，沈逾白都没同意。
秦筝停顿半秒：“我不可能因为一套书就出卖朋友。”
沈逾白继续加码：“你想要的古币，一起给你。”
“……”秦筝心中的天平无条件倒向书和古币，她在心里默念了句“对不起了言言，沈逾白是真的对你好，你还是从了他吧”。
她问：“约在哪个温泉？”
*
艾言收到秦筝发的温泉邀约。
眼下天寒地冻，寒冷十分，正适合泡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
艾言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可笑并且巧合的是，秦筝选的温泉正是几个月前剧本杀店老板送的温泉票的度假村。
世界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完美闭环，她就像是被困在其中难以脱身的小小蝼蚁。
上次老板送的两张温泉票，艾言转手送给了卜圆圆。
后来卜圆圆和她妈妈去了，跟艾言说这个度假村环境清雅，水质干净，私汤提供的餐食也十分美味，回头有空一起去。
艾言又在家躺了两天，便到了与秦筝约定好的日子。
头天晚上收拾东西时，艾言在选泳衣上犯了难。
秦筝的身材绝顶地好，艾言虽然没心情打扮，但并不想被比下去，所以还是精心挑选了一套凸显身材的泳衣。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确定能够展现自己完美火辣的身材，高高兴兴地把泳衣收好。
张叔一大早送艾夫人去逛街，艾言等了一会儿，张叔回到艾宅这才出发。
艾言默默地在todolist加入了寒假学车这一条。
秦筝比她到的要早一点，在艾言离度假村还有三四公里时，秦筝发来消息说在大厅休息区等她，还说一起来的还有徐开来和沈逾白。
生怕艾言生气掉头就走，秦筝还补充说是徐开来想见见她，沈逾白死皮不要脸跟了上来。
十来分钟，艾言抵达目的地，直奔休息区。
寒冬腊月里，前来泡温泉的人不少，休息区里人头攒动，男女老少，人影憧憧。艾言一时之间没有找到秦筝。
她掏出手机，拨通语音放在耳畔，眼帘抬起，隔着人流，她看到了沈逾白。
身边的人或急或缓，大声地叫嚷，可他不骄不躁，脚底下犹如生了根，沉静非常。
“言言！我们在这儿呢。”秦筝也看到艾言，她朝她挥手。
秦筝身边立着两个高大的男生，一个是沈逾白，另外一个不出意外就是徐开来了。
“你好，我是徐开来。”
果然，那男生如是自我介绍道。
艾言点点头：“我是艾言，百闻不如一见。”
徐开来与沈逾白身形相似，皮肤都偏白，眼角眉梢很有几分相似，
正是那次艾言与卜圆圆去看电影碰到和沈逾白一起逛街的男生。
艾言骤然想到前阵子去芦城叶苒跟她说的沈家的事。
徐、沈。
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即将呼之欲出。
沈逾白不悦地咳了一声，艾言盯着徐开来看了好几秒钟，他横身在艾言和徐开来两人中间，对徐开来说：“走了。”
沈逾白和徐开来进入男宾更衣室换衣服，艾言和秦筝进入女宾更衣室。
\"言言，你别怪我，实在是沈逾白给的太多——咳咳。\"秦筝闪动着明媚的眼睛，“你相信我，沈逾白绝对对你是真心的，你别太抗拒他。”
“我没有怪你。”艾言当然知道这是沈逾白的阴谋诡计，不应该迁怒于秦筝。
只是——她的泳衣：）
她特意挑选了一件红龙果色的挂脖泳衣，衬得她肤白如雪，胸部、腰侧挖空，后背仅有一根细细的系成蝴蝶结的带子连接。
反观秦筝，她穿着极为保守的黑色连体泳衣，别说胸部和屁股，就连后背都遮得一丝不露。
全身镜中的二人，一人是清丽婉约佳人，另一人则是暴露的妖艳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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