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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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双眸对上言峰绮礼双眼的一瞬间，言峰绮礼陷入了月读的世界。被幻术包裹，如同死去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错愕和不可置信。没人知道在那一瞬间看见了什么，天造汜知道，但是他不屑于去看。

天造汜坐在桌子上，擦拭着手中的刀，面无表情。像一个没有温度的精致人偶，地上的言峰绮礼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浑身出现痉挛，手指微微抽动，似乎想要从幻境中醒过来。天造汜擦刀的手一顿，微微将视线看向言峰绮礼。

轻笑一声，嘴角扬起甜蜜温柔的笑容，猩红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试图拜托月读的言峰绮礼。“哦呀，意志力很坚定啊。”

手中出现一枚苦无，苦无在手中转动，寒光闪过。苦无化一道乌光猛地刺向地上的言峰绮礼。金色的锁链猛地飞入，挡住了天造汜的苦无。

天造汜抬起头看向门口，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天造汜笑了，藤丸立香不在，他完全不虚眼前这个英灵。

“哦呀，赶回来的还真是迅速啊。”

柔软磁性的嗓音，天造汜歪着头看着吉尔伽美什。猩红的双眼中，镰刀一般的图案旋转的越发快速。

仔细看，就能发现天造汜红色眼眸中泛起了点点紫色。

吉尔伽美什靠在门框上，也笑了。红般的眼眸死死盯着天造汜，里面充满了对于天造汜的兴趣和恶意，“不得不说，本王觉得你比绮礼有意思一点。”

在引到言峰绮礼发现自己的本质之后，吉尔伽美什虽然觉得有趣，但是也只是一段时间。将近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吉尔伽美什逐渐对言峰绮礼失去兴趣。

而如今，当吉尔伽美什感觉到了无聊的时候，一个意外之喜出现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英灵，让吉尔伽美什感受到了当初遇见言峰绮礼的那种有趣感，他敏锐的看见了天造汜内心中的怪物。

“本王和你交过两次手，你却对绮礼出手了。”

吉尔伽美什慢悠悠的走下楼梯，悠闲却充满压迫。“杂修，你在恐惧些什么？你的御主，或者说你的回忆？”

趴在扶手上，吉尔伽美什缓缓说着。那双蛇一般的眼眸洞察人心，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一部分。

天造汜脸上温和的笑容逐渐扩大。褪去了温和的外表，充满血腥味的狰狞笑容病态而疯狂。“你知道了些什么呢？吉尔伽美什王。或者说你想知道些什么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火遁·豪火龙！

赤色的火焰绚烂美丽，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赤色的火龙冲破了教堂的地下室，带着焚烧一切的炙热温度点燃了一切，最后冲入天空。

龙型的火焰威力巨大，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将教堂整个炸毁。被高温的火龙焚烧过的地方只留有一片断壁残垣。

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不断响起，人们的尖叫声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火海之中，天造汜手中出现一个狐狸面具，缓缓将狐狸面具带在脸上，天造汜缓缓走出被火焰包裹的教堂。

人们的尖叫声，警笛声不断响起。

“是瓦斯爆炸吗？太可怕了！以前也是。”

隐藏在黑暗中，面具后红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忙着救火的人。人们的交谈声不断进入天造汜耳中。

就在刚才，吉尔伽美什被言峰绮礼一道令咒命令，两人离开了。言峰绮礼那个家伙居然暂时摆脱了他的瞳力。

但是天造汜也感受到了，那一瞬间在言峰绮礼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纯粹，强大，却污浊极恶。或许这就是言峰绮礼为一个活着的普通人却没有生命体征的原因。

猛地拉住一个人，那人还没来得及惊叫就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意识。天造汜眼中勾转动，“你看见了爆炸处出现了尸体的残骸。”

那人呆呆的重复着，“我看见了爆炸处出现了尸体的残骸。”

天造汜放开了那人，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那人猛地清晰过来，茫然的四处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到这里来。

回头，他看见了燃烧着大火的教堂，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要找警察的！他看见有类似于人的尸体残骸在爆炸中心。

想到这里，他连忙加紧脚步跑到了警察身边。

正在卫宫家看电视的藤丸立香猛地看见了紧急插播的教堂发生瓦斯泄露引起爆炸的新闻，看见路人偶然拍下的爆炸过程，藤丸立香满头大汗。

这玩意，不就是caster的火焰魔法吗？！虽然她见过的不多，但是商场里那条火龙藤丸立香还是记忆深刻的。

卫宫切嗣看了一眼电视，“caster？”

藤丸立香点点头，“没错。这火龙我熟悉。一看就是caster的手笔。”

虽然没见过几次caster出手，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是忘不了的。

卫宫切嗣看着直播中逐渐化焦炭的教堂。言峰绮礼，他曾经的对手，也是唯一一个他看不透的家伙。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他给你清除对手去了。准确的说，给你报仇去了。”

天造汜会做出这种事卫宫切嗣一点都不奇怪。如果他没动手，卫宫切嗣或许还会惊讶一下。

藤丸立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电视里的画面，缓缓扬起了嘴角。说实话，这种有人帮她出气的感觉真的不错。

“我回来了，master，今天晚上我们吃蛋包饭。”

门被推开，天造汜提着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很少一部分的主食，其他的都是藤丸立香爱吃的小零食。

藤丸立香跑到门口接过天造汜手中的袋子，“caster还会做饭啊！”

看着两大袋的零食藤丸立香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天造汜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会一些简单的饭。先去看一会电视，记得少吃一点零食，不然一会吃不下主食了。”

天造汜看见了电视上播放的画面，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藤丸立香点点头，接过天造汜脱下的外套，

“一会我去帮忙好了。”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在教堂爆炸的事。

“还是算了，万一master你是厨房杀手怎么办。”

笑着走进了厨房，天造汜把门一关不让藤丸立香进去。藤丸立香目瞪口呆的看着关上的门，好歹她也是学过家政课的人！

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藤丸立香泄愤一般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吃起来，“才不给你！哼！居然看不起我。”

卫宫切嗣看着关上的厨房门，眼神示意藤丸立香和自己出去。藤丸立香点点头，和卫宫切嗣走了出去。厨房里的天造汜自然是知道一切的，但是他默认了。

藤丸立香想要变强天造汜是不会阻止的，他不是神，总会有力不从心的一天。如果藤丸立香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他万一保护不及时，就只能……

天造汜摊蛋饼的手一顿，不可避免的，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飞溅的鲜血。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的感觉让他感觉无比冰冷。

那个人就躺在地上，他手中的医疗忍术全力释放。明明是优秀的医疗忍者，明明自己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只能看着那个人死去……

最初的自己，无能，弱小，愚蠢，看似运筹帷幄，但是也只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小丑。祈求着奇迹的降临，却只能感受着手下身躯渐渐变冷……

那是最初的自己，身为人类的自己。

天造汜无比冷漠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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