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过去,曙光降临。
人们从早间新闻上看到两条新闻,坏新闻是关于昨夜局部区域的突发性暴动,暴徒们攻破警局,导致整片警局沦陷,市长哀悼受害者。
好消息是暴徒们已经得到控制,不会再危害民众的人身安全。
至于居住在暴动发生地附近的人们,则纷纷在记者访谈里反映,暴动发生的当时,他们从窗外只看见浓郁的黑暗,仿佛天幕都被吞噬,直到一栋楼里爆发出金色的光芒,随后天边渐白。
这样的说法并没有得到鼓励,在记者的刻意引导下,许多人支支吾吾地改变说法。
酒保站在吧台后面,拿着一块布,睡意朦胧地擦着杯子。
电视上的新闻和他毫无关系,熬了一夜,他只想回家早点休息。
只是吧台前,那个凌晨时分才进门的客人迟迟不愿离开。
吧台上摆满酒瓶,可她却像个不知满足的酒鬼,还在一杯一杯地倒着。
若不是看在她是位美女,又出手大方,酒保真想直接赶人。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这么做,但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这姑娘的蓝眼睛,粗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酒吧的门再度被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留着胡子的男人走进来,在女孩身边停下。
“嘿,康斯坦丁。”
金发少女用一只手支着脑袋,醉眼惺忪地看向他:“嘿,罗斯。”
“我们的小天才到处在找你。”
罗斯看向酒保,很快观察到对方的不对劲,随即扬起嘴角,“谁能想到还有酒吧会营业到……这么早?”
康斯坦丁知道,罗斯已经从酒保的神情里推测出对方被她的小法术迷惑,便承认道:“一点小把戏。我通常只能做这个。”
“那么,哦,看来我不需用要酒了。”
罗斯看着吧台上酒瓶的数量,愣了愣。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拿起干净的酒杯,从开封的瓶子里倒酒,一边说:“我以为你会想谈谈。”
“噗!”
康斯坦丁喷口气,转过头,“你们怎么都喜欢说这句话?”
“我看见,”罗斯顿顿,才继续道,“我看见小洁给了你一耳光。”
“有些事情你们碍于情面不能做,只好留给别人来。”
男版的康斯坦丁也没少挨来自队友的拳头和耳光。
相比之下,她只是被女孩扇,无论是力道还是几率都小太多。
“何况,我又骗了她们。”
一丝狡黠在她的眼中滑过。
那时,他们商量出“玩家”的人选,在瑞德和洁妮芙之间发生一些争执。
洁妮芙不希望瑞德成为玩家。
bau小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有很大的精神压力,瑞德无疑是最大的。
他会做恶梦,会依赖药物,其他成员都成熟到足以知道怎样去调整自己,他却只能凭着一己之力死撑。
瑞德却不同意这个观点。
或者说,他不想退出队伍。
何况洁妮芙还有男友和孩子,他们很容易被无限游戏牵连到。
最后他们决定让bau成员投票决定。
投票达成平局,康斯坦丁趁机出手。
无视瑞德受伤的眼神,她将赞同票投给了洁妮芙。
“他们都是好人,”康斯坦丁看着酒杯,若有所思,“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比起来,我就没有那种品质,对不对?把你们七个丢进恐怖游戏里,我没有顾虑。把……咳,把他送进地狱,我也没有反省。”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罗斯示意她去看吧台上的酒瓶。
康斯坦丁没说话。
“我们很感谢你,”罗斯轻柔地说,“小洁和加西亚都不该被卷进来。多亏你假装同意她们的观点,又私下把‘玩家’名额转给瑞德和老胡。”
“感谢?真的?你们难道不是很透我,二话不说让你们做电车难题。”
罗斯静静地看她一会儿。
“你并不像你口口声声说的那样不在乎,”他终于道,“而且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感到害怕。”
“哦,你是说一想到以后你们会面对无穷无尽的鬼魂和难题,你不害怕?”
康斯坦丁嗤之以鼻。
“换个角度想想,破案也是一种解谜,我们大可以把主神当做‘受害者’,帮它还原事情真相。”
罗斯温和地说,“至于中途遇见的鬼怪,也许可以当做受害者的怨念。”
“要人命的怨念。”
“嗨,就像喜欢医闹的病人,是不是?”
对于年长者的乐观,康斯坦丁无法反驳,于是转移话题问道:“主神给你们发布什么任务?”
只要游戏持续下去,不停被解决,就能缓解鬼域的恶化。
她不由得想帮点忙。
可罗斯微笑着,抬手在嘴巴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
康斯坦丁懊恼地拍头:“我忘了,你们不能告诉我。”
虽然她在转移过程中,又顺手解除许多来自主神方面的禁忌,在主神那里又挂了个“知晓游戏的npc”的称号。
但“不能透露任务内容”这项,无论怎么做也没有解除掉。
“接下来的事与你无关,”罗斯关切地拍拍她的肩膀,“专心履行你的责任。哦,嘿,瑞德。”
康斯坦丁转过头,瑞德从门外走进来,他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带着拘谨神色,成为“玩家”似乎没对他的精神状态造成什么改变。
罗斯转动眼珠,视线在他们两之间移动着,举去双手笑道:“时间该留给年轻人。约翰尼,祝你好运。”
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向他们挥挥手,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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