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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出现在甲板上。
船很大,房间也很多,赖在罗的房间里似乎没有必要了,我这几天都是一个人住。
罗对此也没有什么表示,甚至没有找过我。
好像有好几天没见了……
主要是因为,最近我迷上了一种新的娱乐方式,根本没时间搭理罗。
阴暗的房间里摆了一盏油灯,没记错的话已经亮了很久了,每到快要熄灭的时候,夏奇就会喊人来加油,我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睡了,盯着眼前的东西看了一会儿,手指一挥——
“二筒!”
“什么啊,你怎么乱出牌?”
佩金坐在我右边大呼小叫。
“你懂什么?”
我瞪他一眼,“打牌就是要出其不意,否则玩着还有什么意思?”
望着他恼羞成怒的表情,我得意洋洋。
夏奇面无表情的听完我的话,把面前的牌一推:“胡了。”
“咣当”一声,是佩金掉在地上的声音。
贝波把头往桌上一砸,我看到无数条黑线从上面落下来。
“怎么又是你赢?”
我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这样下去真的没意思了,我已经把全部家当输给你了。”
“没事没事。”
夏奇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用沉痛的语气说道:“可可的话我可以不收钱哦,毕竟是个女孩子嘛,但是佩金——”
他把佩金团成一团的纸牌缕平了放在桌面上:“你也不用用这种手段糊弄我吧,以为本大爷我不会数钱吗?”
“哦,你会数吗。”
佩金又递给了他一张二。
“二九十八,够了吧。”
我看着那一张二和一张九,咽了一口口水:“没……没毛病?”
夏奇把牌收进怀里:“早点老实交出来嘛,这样下去我都不敢信任你们了。”
我:“……”
我怎么会连着输给这种人。
这个游戏叫雀牌,是船上一本笔记里记载的娱乐游戏,我发现那本笔记的时候还以为是某种文明的记录,破译以后才发现只是船上的人用来消遣的工具。
难得玩法和道具都齐全了,我喊来夏奇、佩金和贝波三个人大战了不知道几天几夜,心神俱疲。
夏奇捏了捏手上的纸牌,叹了口气:“要是真金白银的话就好了,赢了这么多,我干脆不做海贼了,找个小岛娶个老婆用这些钱愉快的过完下半生该多好。”
我从桌下踢他一脚:“赢了就嚣张了?想赢钱?我一毛都没有。”
另外二人附和的点了点头。
夏奇叹了一口更深的气。
明明是船长悬赏三千万贝利的海贼团,我们却意料之外的贫穷。
“玩不下去了玩不下去了。”
夏奇往背后的凳子一靠:“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使我喘不过气。”
我也无力的往后靠了靠,身体支撑不住自己,往下滑了一大截,差点掉在地上。
“那我们休息一下吧。”
佩金打了个哈欠,贝波直接趴在桌上就失去了知觉。
“好,醒来再战。”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因为根本没在房间里住过几天,我都不太记得它到底在哪,走的方向全靠直觉。
大概是精神有些恍惚了,所以在路过那间药味扑鼻的房间门口时,我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也没觉得哪里奇怪。
新船上的床比原来的大多了,配件也不错,柔软的被子和枕头很容易让人沉迷。
所以我趴上去的时候连衣服都没脱就不省人事了。
做了一个吓人的梦。
梦到路过一座海滨度假岛,罗大手一挥放所有人下船去轻松一下。
岛上的游泳池是用的特殊水质,能力者在里面也毫无影响,我尖叫着从最高处跳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旁边一位黑发小哥的头发。
小哥似乎很不高兴,因为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我游了两步停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背:“小哥,抱歉啦,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气生多了会显老,就跟我们船长似的,20几岁看着跟个大叔一样。”
我的手拍在小哥□□的背上,一下接一下,没有轻重,上面马上就红成一团。
小哥终于受不了了,愤怒的转身纠住我,他竟然长着张跟罗一样的脸,一把把我的脑袋按在了水里,这水池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慢慢了被注入了海水,我在碰到海的那一刻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躺在床上的姿势,但是被子不知道为什么绕着我的脖子围成了一条围巾,难怪我觉得自己差点窒息而亡。
虚惊一场,我正欲坐起来重新调整一下姿势,面前赫然出现了梦里小哥那张黑压压的脸,吓的我对着那张脸就是一推。
那人被我用尽全力一推,似是没什么准备,往后倒退了一大截,然后捂住了脸。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再仔细一看,妈呀,这哪是什么奇怪的小哥,这正是我的死亡外科船长。
“你……你到这里来干嘛?”
我结结巴巴的开口,估摸着先把责任推出去会不会比较好一点。
罗捂着脸没说话。
沉默是今晚的死讯,我脑海中晃过这么一句话。
罗还是捂着脸,头稍稍往下低了低,好像有点痛苦。
我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了。
我不会下手太重,伤到他了吧?
他捂住的是双眼和鼻子,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在上面,我不会真的弄伤他了吧?
想到这里就顾不得什么死不死的了,我跳下床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上衣让他低下身来,凑近了他的脸想要看个清楚。
掰开他的手,对上的是他冷酷的眼。
罗带着帽子,有一撮头发从帽檐间渗出,抵在额头的位置,一双箭眉皱在了一起,嘴抿着,唇角拉的很低,鼻尖有微微的红——是我刚才推搡留下的。
我定睛敲了半天,又把头往后伸了伸。
这么看,这么看不是没什么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