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温彻斯特先生。”
尼克推开门的时候，卡斯蒂奥正在吃着芝士蛋糕上的果酱，看见他，卡斯蒂奥放下芝士蛋糕，“嗨，伯克哈德警探。”
“有人来探望过你了？”
尼克注意到了这个突兀的芝士蛋糕，医院显然不会对病号提供这样的甜品。
“是的，”卡斯蒂奥道，“我的一个同事，她刚刚才走。”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尼克道，直切主题，“你知道维森吗？”
卡斯蒂奥并没有丝毫惊讶或者不解的样子，“我知道。”
他道，直视尼克的眼睛。
“好吧，”尼克道，“所以，你不是维森。”
当然，如果卡斯蒂奥是维森，现在他看见尼克就该跑了，或者攻击尼克，而不是待在病床上安闲的盯着对方。
“对，我不是维森。”
卡斯蒂奥道，“你是吗？”
“不，”尼克道，“我是个格林。”
“哦，格林。”
卡斯蒂奥道，“我的兄弟，加百列，他特别喜欢你们。”
“所以，”尼克道，“你是，嗯，什么物种？”
因为卡斯蒂奥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他顿了顿。
“我是天使。”
卡斯蒂奥道，“如果你看过一个名为阿道夫的格林写的书，应该知道这些，上帝给了你们能力，以肉眼分辨天使和恶魔。”
尼克半天没有说出话。
“天使？”
他反问，仔细的看着卡斯蒂奥，仍旧不敢置信的模样。
“是的，”卡斯蒂奥道，“我是个天使，不过失去了我的荣光，所以不再具有能力。”
“我见到了一个天使。”
尼克道，“天使是真的存在的？”
“是的，”卡斯蒂奥道，“不过我们一般不选择现身，我是个相当特殊的情况。”
“你能证明这个吗？”
尼克问，他现在以相当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毕竟他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怪物而他还是个专门猎杀怪物的种族，所以现在出现一个天使对他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不，”卡斯蒂奥道，“我说过了，我失去了我的荣光——按照你们的说法，所有的力量，所以我没办法向你证明我的身份，但是你可以从书上查到。”
“为什么你要来波特兰？”
尼克问。
“我，”卡斯蒂奥道，“因为一个错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于是流浪到这里。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和你们没有区别。”
——
“他做了错事，所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应该是被放逐了，或者自我放逐了什么的。”
林露曦给雷纳德打了个电话，“你的公寓有备用钥匙什么的吗，没有我就在楼下的沙发上等你。”
“你可以去找前台要一把备用钥匙，我给他们打电话说明。”
雷纳德道，“我忘了嘱咐你了，你去医院顺便处理了伤口吗？”
“不，没有，这只是小伤。”
林露曦道，“我去医院只问了下卡斯蒂奥的情况，他看起来有点虚弱，不过其余的还好。他应该不是什么‘带着使命来到波特兰’的，你可以放心了。”
“很好。”
雷纳德道，“冰箱里应该还有些吃的，你要是饿了就拿出来自己加热，你的房间在楼上靠近楼梯的第二间，钥匙累了就去那里休息，冰箱最底层的东西不要乱动，明白吗。”
“我也不觉得我会想动他们。”
林露曦回道。
挂断电话后几分钟，雷纳德发来信息，她去前台那里领了钥匙，背着自己的小包，提着行李箱就去了电梯。进入雷纳德家的时候，她的第一想法是“哇有点宽敞哦”，第二想法是“要是我没有请小时工的钱我绝对不住这么宽的房子”，紧接着第三个想法就变成了“呵呵我个傻逼在想什么，现在前途未卜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弄死或者被绑去当生育机器呢”。
懒得搬行李上二楼，她直接瘫在了沙发上，盯着上面的水晶灯，瘫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然后去冰箱里看了眼最底层的东西，就是一些看起来像是心脏或者其余器官或者奇怪的动物的东西，本来她就没有吃午饭的欲望，这些玩意儿成功的让她更没有胃口了。于是她看了眼冷藏室，牛奶和橙汁都没有开封，生产日期也新鲜，于是她自己拆开倒了一杯，然后走到了落地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流。
如果我跳下去会怎么样呢？她想，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
“看起来有些人要开始同居生活了啊。”
雷纳德刚刚挂断电话，他身边的女伴便道，语气间充满了打趣，也许还夹杂着一丝嫉妒，雷纳德不在意这些。
“是我妹妹。”
雷纳德道，“你母亲没有告诉你？”
“她的确告诉了我波特兰又出现了一位王族，不过没有告诉过我公主和王子准备住在同一屋檐下。”
他的女伴，女巫伊丽莎白的女儿爱达玲道，语气中有稍显恶毒的玩味，“你们王族不都好自相残杀这一口吗？什么时候血亲之间关系也这么好了？”
“她是个女孩，自然不一样。”
雷纳德道，他转过头，“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
“比想象中难，”爱达玲道，“汉克.格雷森对我没有什么兴趣，也许我该做点其他的什么。”
“你非常的有魅力，”雷纳德看着自己身边金发白肤的美丽女人，手抚上她的脸颊，“你只需要好好使用你的魅力，让汉克.格雷森迷上你就好了。”
雷纳德回到公寓的时候，林露曦正在电脑上奥兰多发给她的论文，听见雷纳德进门的声音，她从沙发上回头看了一眼：“欢迎回来。”
“谢谢。”
雷纳德道，他将风衣挂在衣架上，看了眼厨房：“你在外面吃的午饭？”
“没有吃，没有胃口。”
林露曦道，“也有可能是我中午吃了好几个马卡龙所以能量够了。”
“要点外卖吗？”
雷纳德问，“哦对了，冰箱里还有冷冻披萨，我早上才让小时工帮忙从超市买回来的。”
说着，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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