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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紫竹猛地拉住母亲,讳莫如深的眸子望着她。
“大宰府,我是断然不会回去的,娘若想我,便来济世堂看看我,至于回府……”
一道厉光从眼底闪烁,“这件事娘莫要再提了。”
看儿子没有回府的打算,柳意不禁又流泪了,“昭儿,是不是,是不是九皇子不让你回府?没事,你让娘进去与他说,要不然,让你爹亲自来说,他定然会放人的。”
“是我不想回府。”紫竹直接将话挑明了,深眸散发着阴沉,“当年我选择跟九皇子离京,就是因为府中无我容身之地,既然父亲觉得我这个儿子是多余的,那我又何必再回去?”
当年卫昭离京不是没有原因的,卫迎翰执掌朝政多年,府里又有四个公子,难免会有私下争斗,而卫昭不幸,沦为了争斗的牺牲品。
她是嫡子又是么子,自然得卫迎翰宠爱,但,由此也招人嫉妒。
三哥卫成乃是妾室所生,心有妒忌,便设计自己假意落水,推脱是卫昭刻意推他落水,如此几次三番下来,任凭卫昭如何辩解,卫迎翰也不信了。
那一夜外面风雨交加,卫昭就这么跪在外面,不管何人求情都无用。
恰好被要离京的九皇子看到了,卫昭只留下那么一封书信,就与他走了。
这一走,就是十年,直到今日母子方能相见。
紫竹永远记得,他跪在大雨中父亲是如何说的。
我卫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父亲的怒骂,时刻回想在紫竹的耳畔,这么些年也不敢忘。
儿子的话一阵一阵扎在柳意的心口上,顿时泣不成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昭儿,跟我回家吧,我盼你回家盼了十年啊!”
眼下儿子就在她的面前啊!
“我不会回去的。”紫竹说话掷地有声,深眸泛着冷意,“十年前的那一夜,他说了,卫家没有我这样的子孙。”
望见母亲的眼泪,紫竹冷厉眸光也有所缓和。
“母亲,我就在这里,你若想见我随时来,但,旁人我就不见了。”
“可是……”
柳意还想问问儿子的近况,却被旁边的人给挤了下去。
“大宰夫人,您说了这么长时间,也该让我们说句话了,我们……”
一把捞起差点摔倒在地的母亲,紫竹眸色瞬间转冷,凛冽眸光横扫全场,陡然爆发的强大气场教人不寒而栗,周围的人纷纷后退一步,不敢再上前。
“再敢上前一步就是擅闯民宅,是断腿断手的,就不知道了。”
冷飕飕的话教人头皮发麻,门前的人刹那间一哄而散,不敢再靠前。
握着母亲的手,将人送上马车,看向一旁的丫头。
“送夫人回府。”
直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了,紫竹才回头,冷飕飕望着堵住整条巷子的人群,转身进了济世堂,将大门关上。
马车在隔壁街就停住了,丫头掀起帘子,望着坐在里面还在落泪的夫人。
“夫人,望春楼到了。”
擦干眼泪柳意下了车,望向望春楼的招牌,熟门熟路的走向二楼雅间。
听到敲门声,李喻坐不住了,急忙过去开门。
望见门口的人,面露喜色,“夫人里面请!”
坐在软榻上的李想,请她坐在对面,亲手奉茶,“辛苦夫人走一趟了。”
“能够见上昭儿一面,再苦也值得。”谈到多年未见的儿子,柳意忍不住红了眼眶。
看她经不住的落泪,李想放下杯盏,深眸透出一丝了然,“想必是四公子对往事还怀恨在心,不肯回府吧?”
大宰府四公子一气之下与九皇子一同离京,这样的消息当时可是轰动整座盛京,卫迎翰还曾为此三日未上朝。
说到伤心处,柳意落了泪,努力平缓心情,笑着擦干眼泪。
“不说这些了,我此番去,有负五殿下所托,九皇子的情况,昭儿并未多提。”
瞥见李喻面露焦急,李想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无妨,夫人无须在意,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又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柳意便离开了。
人一走,李喻烦躁的在房中来回踱步,把茶水一口闷了,“也不知道九哥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九弟不会有事的。”李想抿了口茶,脸上漾着笑,“若是九弟有事,盛京也不会如此平静了。”
“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手中玩弄着折扇,李想瞥了眼疑惑的十弟,“九弟的那位夫人,可不简单。”
胆敢坏了父王的寿宴,这可不是寻常女子敢有的心思。
经五哥这般一说,李喻也想起了那个胆大的女人,忽的想起三哥在殿上说的话,眸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在殿上的时候,三哥曾说,纳资求官之举是九哥夫人想出的法子,你说,那个女人,会是什么身份。”
旁人他不晓得,但三哥与太子李喻是绝对了解的。
三哥自视甚高,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任,更何况是女子,三哥向来对女子不以为然,由此可见,九哥的夫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放在杯盏添了茶,李想勾唇一笑,“她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九弟没事,该有所防备的,只怕是咱们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了。”
此番九弟是在大哥手中受伤的,就算父王不追究,九弟的那位夫人也不会不追究。
接连几日诸位皇子上门求剑,都被拒之门外,更遑论那些达官贵族了。
转眼间过了半月有余,白钰身上的伤早已痊愈,但济世堂仍旧没有开门的打算,每日登门的人已经逐渐减少,只余几名皇子的人。
茶香四溢,白烟升腾而起,坐在软榻上对弈的李悠然叹了口,抬眸瞥了眼对面专注于棋盘的人。
“你还是去看医书吧。”
接连三盘都输了,李悠然很是不爽,忽然觉得,他还是该去看医书。
在棋盘上捡着棋子,白钰暗自偷笑,“女人,就是难伺候。”
闻言,李悠然翻了下眼皮,“再难伺候的女人,这几日也伺候了你,该偷着乐了。”
“是,夫人,我家夫人最是温柔体贴,行了吧?”
听了这番话,李悠然满意的点着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