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西结的话，嘉徳力尔不置可否，但他不能否认自己是好奇的，他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得太久了，只能够从狱卒的只言片语中探知到一点点外面的讯息，比如路西法和米迦勒的大战、天堂内卡斯迪奥和拉斐尔的内战之类的。
这些事情都是他难以理解的，为一个老古董，他对天堂的理解还停留在它在它的创造者管理下井井有条的样子，可谁知道呢？一夜之间啊……
“真的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啊。”
嘉徳力尔看着这片天空，心里知道这上面已经空空如也。
只剩下漫天繁星。
“我们看着这些星星，却几乎没有想过到它们上面去……除非是有特殊的任务需要。”
嘉徳力尔说道，“我们现在到了人间……我想现在是为这感到遗憾的时候了。”
以西结笑了一下，“也许你可以努力一下，就算没有神力，人类也可以到达那里，更何况是我们呢？我们失去的只是翅膀。”
嘉徳力尔得承认自己有点被以西结的乐观吓到了，但无论他再怎么询问，这位虽然有点奇怪但依旧品德高尚的天使却什么也不肯透露了。
在梅根休息完毕后艾玛便离开了她的咖啡馆，结束了她近三年的休假，以西结则留在了咖啡馆帮助卡西迪奥寻找梅塔特隆顺便担当一定的保卫工。
她回到了波士顿的工室，一边帮助麻烦不断的温彻斯特兄弟查找资料一边进行日常的写工，虽然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为经济问题担忧了，但写对她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爱好和习惯。
“又有杂志来约稿了。”
弗兰克将一堆的信件放到了艾玛的桌上，“媒体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你回到波士顿的消息。”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艾玛说着打开了一封信，一边回复一边向弗兰克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有一位女士打电话来请求拜访，她说她是女巫学校的学生。”
艾玛停下了手里的动，她轻“哦”了一声，追问道，“她有留下姓名吗？”
“佐伊
班森。”
弗兰克回答道。
艾玛回想了一下，想起她是科迪丽娅的得意门生之一，“我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时空旅行的后遗症又或者是引者残念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影响，她近来总觉得自己的感情越发单薄了，她始终关心着她的另一半种族利益，但时间领主的血液和思维在她的脑海中占据了上风。
毕竟站在女巫的种族立场上看这个世界和站在一个拥有力量的流浪者的角度看这个宇宙的感觉是全然不同。
这种感觉转变到达的时机非常恰当，现在的科迪丽娅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她可以放心的说服自己逐渐撒手和女巫有关的事务。
不过这种撒手不代表任性妄为，也不代表她会对后辈女巫的请求无动于衷。
佐伊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准时到了。
她的裙子并不是纯粹的黑色，些许金色的纹饰让她看上去活泼又自信，联想到艾玛上一次见到她时她温驯、缺乏主见的模样，可想而知女巫学校锻造的不仅仅是她的魔法。
“约翰逊女士，您好。”
她有礼地说道。
“请坐。”
艾玛将茶杯移到了她面前，佐伊顺从地坐到了艾玛对面的扶手椅上，端起茶尝了一小口，说了一声“谢谢”。
“科迪丽娅并没有通知过我你的到来，我想，你能来这里是出于你自己的主意。”
艾玛笑着说道。
“的确如此。”
佐伊认真地说道，“我在一个月前从女巫学校毕业了，校长说我可以在学校内担任教导新生的职务，但是……”
“但是你另有打算。”
艾玛说道。
在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佐伊面上微红，“我希望能够用魔法帮助更多的人，而且……现在女巫的存在已经被公之于众了，我希望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别人面前，就像科迪丽娅校长所希望的那样。我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人明白，我们并不是怪物。”
“科迪丽娅迈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同时也是无比艰难的。”
艾玛说道，“我一直都这样说，你们、其他人也一直都对此表示赞同，但如果不是亲身体会很难对我所说的所谓的‘艰难’和‘正确’产生体会。佐伊，也许你现在还难以体会，不过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大部分情况下人类的善和恶是很难分清的，你的真心不一定有回报，你的善行不一定有人理解，罪恶不一定能得到制裁，善良的人也许会因为一点点的疏忽一点点的恶意而饱受非议。佐伊，你想要坦然、勇敢，就要承担这样做的风险，质疑、背叛……附骨之蛆！”
“可是你不正是这样做了吗？”
佐伊问道。
艾玛摇了摇头，“严格地说我逃开了，我在心里将自己放在了太高的位置，所以有充分的理由对底下发生的非议置若罔闻。但是，佐伊，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有麦迪逊一半的傲慢我就不会对你说这些了。”
“麦迪逊不会做这样的事。”
佐伊说道，“她关心的地方是好莱坞和时尚界。”
“她确实有女王的潜质。”
艾玛笑道，“看来你确实已经下定了决心。”
“您可以读我的思想。”
艾玛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这个必要，“那么我想听听你对于未来的打算。”
佐伊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要做一个警察。”
这个想法着实出乎艾玛的意料，但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佐伊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职业？”
佐伊苦笑了一下，“一开始只是一时的冲动，那一天我和麦迪逊向校长申请了假期出远门游玩，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杀手的袭击，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女巫……也许就无法幸免于难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袭击我们的是一名连环杀手，专门偷袭金发女性，在她们死后还剥去她们的头发，目的是给他爱慕的女性做假发。假发！仅仅是因为假发就要杀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怪物，我们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但那些已经遭遇不幸的可怜女人呢？”
“所以你就想成为一名警察？”
艾玛若有所思。
“我是一个女巫，一个占卜能力很强的女巫，我能找到那些家伙，我能保护别人。”
佐伊说道，“这么说很奇怪很自大，但是……我觉得我有责任。”
有那么一瞬间，艾玛从佐伊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过去也曾感受过，并且现在依旧承担着那没有任何人施加，仅仅是因为自身强大的能力而感受到的责任。
“我明白了，不过如你所说，这到目前为止确实只是一种冲动，只是一个草率的想法。”
艾玛双手交叉于桌上，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正巧我认识一些擅长追捕连环凶犯的fbi，也许你可以和他们谈谈，多了解一下这个职业。”
佐伊觉得这样的建议十分中肯，如果她真的对自己的想法自信无比她就根本没有必要来找艾玛了。
在她离开后，注重效率的艾玛立刻拨通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连续过的艾米莉的电话，“对……就是这样……时间、地点你来定……不用客气，这对于我们而言不是问题。”
艾米莉将见面的时间地点定在下午两点、她的办公楼附近。
这也是佐伊第一次亲眼见到全美国最好的办案小组工的地方。
“抱歉，霍齐召开的会我可不敢逃。”
这样说着，艾米莉坐到了艾玛和佐伊的对面，她对佐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佐伊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梳着顺直的黑发、着装干练的女性，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玛向艾米莉介绍道：“这是佐伊，我女巫学校的后辈，如我在电话中告诉你的那样，她希望能成为一个警察。”
“女巫警察……酷……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虽然没有条例规定说女巫不能从事这方面的工，不过……那些政客们会同意吗？”
艾米莉问道。
“他们暂时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挺擅长说服别人的。”
艾玛笑道，“我只是希望向你请教一些工感受有关的事，也让我的这位后辈能够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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