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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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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的纵火案是指当地的布雷德肖大学在7个月内发生了6次火灾,这个频率代表如果不是某个人在进行危险的科学实验就是有个以放火为乐的变态……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个恣意妄为的女巫或文森。

“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艾玛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道,“现在关于文森、女巫融入人类社会的研究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如果真的是梅根或者别的什么异类做的这件事,我已经可以预想到这个案例会被编入保守派的必提案例榜中。”

“呃……我以为查清真相是警察的事情,我们在警局里有自己人吗?”

弗兰克指的是在理事会授意下加入警局的文森,毕竟理事会具有监督的职责,而警察局显然是他们履行职责的绝佳选择,“如果是个犬科文森就好了,他们的鼻子很灵光,可以很快锁定嫌犯。”

“哦哦,那可是大学,学生来来往往可是经常的事,而且化学实验里用到汽油的地方也不少。”

艾玛把整理好的包往身上一背,戴好了黑色的宽檐帽,配好了墨镜,“不是每个文森都有做侦探的大脑的……而且我很担心梅根会一怒之下放火烧了警察局,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那个关注公司利益胜过一切的父亲已经不能不插手了吧?”

在那么多次的旅行中,艾玛非常清楚有些人为了利益可以做到怎样的地步,“万一他触怒了梅根……女巫可是很危险的。”

她走出了门,弗兰克为她叫的去机场的计程车已经候在门外了,想来他也已经把机票给办妥了。

“其实我不太需要它们的。”

本来打算用塔迪斯省路费省时间的艾玛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是抱着不浪费弗兰克好意的想法坐上了计程车。

不过在下飞机后,已经体会过塔迪斯有多么便捷的艾玛并不打算委屈自己,她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小巷将塔迪斯恢复成了原本的大小,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到达布雷德肖大学的坐标后又将它恢复成了钥匙圈造型。

除了议会成员以外女巫学校不管其它的职业分配,但是基本上每个女巫都过着相当舒适的生活,而这之中像妮克丝女士那样依靠自己的一技之长的人实在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得益于巫术的力量。梅根在学校中就流露出想要自力更生踏实生活的想法,艾玛对她在毕业后申请大学念书这件事并不奇怪。她在过去品学皆优,曾经的学习成绩和游学经历能够让她有资格对全美国的大学挑挑拣拣,因此她最终会选择这座在凤凰城的大学这一点倒是出乎艾玛的预料。

这座大学很普通,普通到……艾玛几乎一走进这里就感到一阵乏味,她为自己加了识别文森的咒术,想要先找找有没有具有纵火技能的文森,却一无所获,整个上午除了一只瘦弱的狼人外一个有威胁的文森都没找到。

“你们说凯恩真的是犯人吗?”

她忽然听到有人这样说道。

艾玛停住了脚步,装在观察路边布告栏上的通知,一边留心着走过来的那三个女生的对话。

“我觉得不会吧,她气质那么好,学习成绩也很好,那些男生把她当女神看待,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呢?”

“可是警察是在案发现场逮住她的啊,而且我听说她也曾去过之前那几个现场,说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有人信吗?”

“我听新闻里说她父母离异了,不是说这种人很容易精神变态吗?”

女孩子们越走越远了,艾玛整理着刚才听到的那些信息,“她去案发现场做什么?”

她皱起了眉,在知道受害者身份的时候她已经确信这件事不是梅根所为了,这姑娘虽然有做连环杀手的潜质,但她的愤怒点从来不是这些没权没势只有小聪明的毛头小子。只是从刚才的那些话中,似乎梅根对这起案件很在意,几次三番到犯罪现场去,最后一次甚至是在案发的同时到达了犯罪现场,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凶手的行为模式?

艾玛想到了在新奥尔良的时候梅根对那个诱杀男性的女性谋杀犯的庇护,猜想她现在是不是和当时是一样的心理,但她的直觉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

“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梅根本人能够解答了。

原本想直接找到犯人证明梅根清白的计划失败,艾玛转道去了警察局,打算和梅根面谈。

一路走来用“是梅根以前认识的朋友,在新闻上看到了她,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让我们聊聊吧,说不定会有好结果”这样的理由畅通无阻地突破了警员的阻拦,艾玛还没有走到审讯室内部,就听见了一声巨响。

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好像已经被放出来的梅根愤怒地徒手掀了当地警长的办公桌。

她!徒!手!掀了!警长的!办公桌!

以前没发现这姑娘有这么凶狠的艾玛整个人都惊呆了。

“梅根!”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我真的要压扁那个蠢货不比绿豆大多少的大脑了。”

坐在警局外的长凳上,没心情去咖啡店的梅根喝着艾玛买来的速溶咖啡抱怨道,“你简直不能想象他们有多蠢,除了一直用高分贝问我不让我休息以外几乎没有别的手段,不管我怎么给他们分析他们都不听。”

“分析?”

“是啊,分析,不过我猜想我分析得不够清楚。”

梅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这起案子不太寻常……我不是指纵火的频率太快这种不寻常。”

“你可以和我说说看……”艾玛笑道,“我保证我不会和那个警察那么蠢。”

梅根露出了一个“放过我吧”的表情,“那你得等我喝完这杯咖啡,我可是在里面说了不下二十遍了,现在想想都渴。”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你父亲为你请的律师到了?”

“哼,他哪里敢管我啊,那么多媒体盯着他他当然得把他的企业形象护得更紧点。”

梅根讽刺道,这负面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而后便恢复成了平和,“好像是他们上头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人似乎挺聪明的。”

“谢谢你的夸赞。”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艾玛和梅根转过了头,看见了一位有着好身材的巧克力帅哥。

“好久不见啊,约翰逊小姐,我听瑞德说你上次在飓风袭击里受伤不轻。”

“休息得身体发霉了,自然得出来走走。”

艾玛认出了他是斯潘塞的同事,“我不会一不小心又干扰你们办案了吧,莫根探员。”

“哦不,我们才刚刚着手呢。”

莫根说道,他向梅根点了点头,“看来我们刚刚帮你的朋友洗刷了罪名。”

“非常感谢你,探员先生。”

梅根大方地笑着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哦,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梅根有礼得体的反应让莫根愣了愣,显然他刚才也看到了这姑娘暴走的那一幕,“毕竟是警方的错才有了那些无聊的媒体报道。艾玛,你会展开私人调查吗?这次我们可不能让你抢先了。”

“祝你们办案顺利。”

艾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这样说道,“先不用替我向斯潘塞问好了,他告诉我的那一堆修养须知里可是有减少长途旅行,避免体力活动这两条。”

“没问题。”

莫根挑了挑眉说道,他很快离开了。

“你认识他们?”

在摩根跑远后,梅根感兴趣地问道,“那个斯潘塞是谁?”

“那个高高瘦瘦语速飞快的探员,我们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

“哦……”梅根给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只是朋友啊。”

“像科迪丽娅一样重要的朋友。”

艾玛用这一句话打消了梅根的八卦企图,她对于这位刚毕业不久的女巫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至少能让她把八卦的行为放到暗处去。

“顺便说一句,那位说服这里的警方的探员先生看上去真帅。”

梅根的眼中划过一道感兴趣的光芒,“真是又成熟又稳重,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吗?”

“我估计你说的是霍齐先生……”艾玛看着梅根聚精会神的样子故意拖长了语调,然后说出了残酷的答案:

“他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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